第四章:死得蹊跷 (第2/2页)
魏潇一脸陪笑,心里却是不住的救命,我天,这小祖宗能别问了嘛?
虽说妻妾成群,但是这正妻只有一位,且就站在他们面前,看着这位身形单薄之人,难以想象她居然是镇北侯的儿媳。不知之人还以为是哪里出来的奴婢。
镇北侯见儿媳身形这般模样,心中也是心疼,这门亲事还是他舔着脸去求来的,谁曾想,会发生这种事,看儿媳这脸色模样,想来是这一年来过得日子实在不好。
亏欠太多,在多的话也无法弥补,只能在一旁唉声叹气。
正妻伯柔,正如名字一般,柔柔弱弱的,看起来就是个好拿捏的,想来平时没少受欺负。出身皇族,跟镇北侯这种可是隔着十万八千里。但就因为江北涛看了眼伯柔,对她的美貌就忍不住了。
硬是跟镇北侯闹了一个月,镇北侯也舔着脸去求了这门亲事。本是不答应的。可江贵妃最是疼爱这个侄子,三天两头的就在皇帝耳边吹风,吹来吹去,一道圣旨。这门亲事不成也成了。
如今不过二八年华,却已经成了寡妇。眼下脸色苍白,不言不语。
镇北侯也只能温言温语抚慰:“儿媳,加入侯府一年,苦了你了。侍奉公婆孝顺至极,不曾亏待我侯府,如今我们欠你良多,正好也没个血脉子嗣,我当择日与你父亲商谈,将你接回娘家。莫要辜负了你。”
伯柔声音低沉:“多谢侯爷。”
“……”镇北侯有些尴尬,不在言语,这声侯爷,还是见外啊。这么快就改口了。
魏潇也是忍住笑意,奈何怕这镇北侯记恨,还是生生忍住了。这伯柔早就想和离,谁知这江北涛硬是不同意,不愿意让这美人便宜别人去,宁愿自己放在家里烂了臭了,就是不给别人尝一口。
如今江北涛一死,她也算是解脱了。
温淮容也懒得废话,拿出瓷瓶来,询问她们是否见过,一帮人见到瓶子,脸色各异,但都否认没有见过。又问了他们事发之时,他们在何处。一帮人吵吵闹闹。总之就是,睡着了,说的也清楚。都有婢女作证。
折腾半天,镇北侯早就不耐烦了,要不是这九公主在这,他早就发作了。
“魏大人可还有什么要问的?”
魏潇:“该问的都问了,只是还有一事,借一步说话!”
镇北侯让儿媳伯柔带她们回去。又带他们去了书房。
期间温淮容三次想说回去睡觉,都被魏潇给拒绝了。
镇北侯:“有什么话大人就问吧。”
“敢问侯爷,令公子这哮喘之症是否从娘胎里带出来的。”
怎么问起这个来。
镇北侯有些不悦:“不错。大夫说,是犬子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,先天不足,没法根治,只能靠着药物维持。幸好也不是特别严重。”
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镇北侯问道:“大人有话不妨直说!”
魏潇:“损我猜测不错,令公子之死或有蹊跷。”
“何出此言!”
魏潇:“刚才听照顾令公子小厮说道,令公子生来便有哮喘之症,因此常年服药,所以若是有人要害令公子,只需要在药物上面动手脚便可。”
“什么?”镇北侯反应不满,一个激灵,突然想起来这药的问题。“难道是有人在我儿身上下毒嘛?”
然后魏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继续他刚才的话:“况且令公子身上还有被棍打的痕迹,想来是先受了折磨之后,再被毒死的。这种死法想来也是有人故意为之,为的就是不被人发现。好让他以为是吃药自己哮喘来不及吃药而死的。”
镇北侯悚然而惊,勃然大怒:“究竟是谁敢有如此大胆,竟然害死我的儿子。”
温淮容皱眉,将魏潇手中的药瓶接过来,仔细闻一下,还是觉得不对劲。
“不知令公子平时有何仇敌?”温淮容合上瓶子,心中已然有答案了。
怒火渐渐平息下去,镇北侯默然,要说一个纨绔子弟没有仇敌,那也是不可能的。
树大招风的道理他何尝不懂呢?
这些年来,因为江北涛这身份,还有做的那些事也不知道开罪多少人了,这是陛下如今不肯立下他为世子的缘故。
“大灾之中有仇敌也不是应该的。”
魏潇一愣,看向温淮容,这意思再说他们内宅之中会有人是杀害江北涛的凶手嘛?
府尹大人已经擦汗擦得手疼了,这事咋办呢?办不好这乌纱帽都要不保了。
不过外面的人也说不定呢?像魏潇这种打抱不平尚且能被调戏,更不必说那些无权无势之人,万一心怀怨恨报复,也不是不可无可能呢?
还有他平常那些狐朋狗友什么的,一上火气就大打出手,因此结仇也不是家常便饭嘛?
这么一想的话,这可能性大了去了要是不小心得罪谁,死了也不一定。
不过这么一来,简直无从猜测了。
倒是温淮容一直盯着他那个柔弱的妻子的看,像是能看出什么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