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镜湖有浮尸 (第1/2页)
襄阳,元末明初,镜湖。
这个镜湖,是塘又是湖,比湖小,比堰大。
该湖和襄阳城防御体系浑然一体。元军久攻襄阳不破,因城池固若金汤,守城军民同仇敌忾,元军大败,耗时良久,无计可施。
有一天,涂老汉牵牛到湖边让牛喝水,发现一条大黑鱼漂浮在湖口,他捡起石头往那黑鱼旁一扔,看是死是活,如果是活的就会逃跑,说不定在水草里产子,如果是死的,就不跑,他这样想着,“咕咚”一声,那不是鱼,竟然一起一伏一个男人的模糊面部显现无疑,哎呀妈呀!他吓得魂飞魄散,腿肚子直打哆嗦,他杵着竹棍,下端开裂,直接找地保老刘。
老刘一听,慌了,在自己管辖的区域出了人命案子,自己难辞其咎,赶紧去看。
他看到湖口的确有一具浮尸,男的,女的浮尸都是面朝下。这下子怎么办?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呢?
老刘立马去找当地著名的讼案代言人卜慧书。
卜慧书作为代言人二十余年,从未输过官司,找他准没错。
“地保,何事慌张?”卜慧书问。
“倒霉倒霉,我的地界发现浮尸。”
“在哪里?”
“镜湖口。”
“没错,镜湖口属于你老人家管。”
“这可怎么办?如何是好?”
“怎么办?报官啊!”卜慧书说。
“这呈文如何草拟?”地保问,“还望卜先生指点迷津,代写呈文。”
“需要白银一千两。”
“一份呈文,索要一千?太贵,太贵!我一年的俸禄也没这么多。”
“那随便。你自己看吧!”
地保舍不得出这么多钱,再说也没有,从哪里搞钱呢?不交钱,这人命官司,可是大事,死人可不是小事,不管怎么死的,花钱免不了,消财免灾,必须要花,看能不能通融,想到这里,地保问:“没那么多钱,卜先生做做好事,地方一直安宁无事,越怕事越来事,我呢,给二百两,帮我写怎么样?”
“一纸呈文,看起来轻飘飘,可值钱了。你给八百两,等于外科手术可以做,内科就不管了。你自己想好,我按照八百两的呈文来写,写好后,你拿去报官怎么样?至于内科出问题与否,我管不了了。”卜慧书说。
“好吧,我出二百两银子,请先生写吧。”
“好,稍等片刻,马上就好。”卜慧书说着,旁边有书童助手,研墨铺纸,润笔抬手,一挥而就,然后搁下毛笔,交给地保一幅呈文,上面写着:“襄阳镜湖口,发现一具男浮尸。”
地保接过呈文,在怀里掏了半天,才掏出来一些邹巴巴的银票,数了二百两,抖抖索索地交给卜慧书。如获至宝地回到家里。
回到家里,地保横竖心里总不踏实,坐也不是,站也不是,男尸还在水里漂着,来来往往的人看了,议论纷纷,在周围指指点点。地保心想,一不做二不休,这男尸死因不明,如果上头怪罪下来,这个损失就大了,为了自己的安全,必须要舍得孩子打着狼。
他想办法借了八百两银子,然后再次登门找卜慧书代言人。
“要说找讼师,就找大讼师,还是卜讼师最有名。我又东凑西借了银子,来孝敬卜讼师,请重写呈文,让我放心,要知道,远近闻名的讼师,不会见死不救的。命案发生在此,实在无法回避,还请讼师笔下留情,笔下生辉,笔下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,这点小意思请卜讼师收下。”地保说,十分不情愿地拿出银票,他早就准备好了,只是在掏银票的时候,手不怎么听话了。
卜慧书有些迫不及待,他理解了难处,就没催促,他已经成竹在胸。该来的一定会来,不必着急。
等地保完全恢复了正常,他将银票悉数交给了卜慧书,然后收回了手,恭恭敬敬地站立一旁。
卜慧书拿了银票收好,冷冷地问:“呈文呢?”
地保拿出刚才写的呈文,交给了卜慧书。
卜慧书展开呈文,拿起放在砚台旁边笔架上的一支毛笔,蘸了点墨水,在砚台边上转着毛笔杆,挡下毛笔字多余的墨水,在呈文上划了一笔,就是在镜湖口中的口的中间拉下一竖,口变成了中,然后将呈文交还给地保,说:“成了,拿去报官吧,保证没事了。要知道,我是不会输。”
地保一看呈文,和刚才的呈文没有特别多的差别,只是多了一竖。心想,这一竖就是八百两银子啊!看来,要想赚钱就得懂写字。这个卜慧书肯定深谙此道,要不然就不会远近闻名了。
地保将信将疑接过呈文。将呈文迅速报官。呈文写的在镜湖中发现一具男浮尸,县衙接到呈文,迅速赶赴现场,经过勘查验尸,发现身上完好无损,并无致命外伤,并非他杀,极有可能是失足落水死亡。于是结合呈文,县衙又告示当地百姓认领尸体,死者家属得知消息前来认领尸体,拉回家安葬了事。
该案县衙不予立案。家属见事已至此,只有善罢甘休。别无他法。本来想找地保索赔,无奈县衙已经结案不理,算是让地保逃过一劫。
地保暗自惊叹,这卜慧书讼师,真的太牛叉,一竖就是八百两白银。坐地起价,不还价,赚钱这么容易,看来还是要多写字,一字千金不是梦。
卜慧书轻松赚取一千两白银,这是小菜一碟。
以前是落魄书生,屡试不第,流落江湖,成为讼师,替人申冤,打抱不平。名声远播,名气越来越大,就像中医,名声越响亮,生意越好做。
他遭受白眼太多,看透人间,被人嫌弃,如丧家狗,处处遭人驱赶,吃上顿操心下顿,日子过得清苦,落魄书生,不知出路在何方。
年龄见长,不见媒婆登门,没人提亲,家里没有钱,草房一间,遭遇一场大火,还在人没事,房屋只剩断壁残垣,无处栖身,只有住在破庙,说起来是读书之人,也没考个功名,甚是凄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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